“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来美容吧,你皮肤真好,平时都去哪做美容啊,哪家千金?”“哎呦,人家美女说不定不是千金呢,会不会是哪个公子的女友”南婠知道这些富太贵妇都是一个圈子的,说不定也认识孟蕙岚蕙,今天没等到人,或许先打入圈子也是一个收获。南婠敛眸笑笑,“我叫南婠,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旗袍,店在上环,店名也叫南婠”几位富太贵妇都是三十岁左右,大都是豪门儿媳,和二十四岁的南婠热聊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沟通障碍。...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来美容吧,你皮肤真好,平时都去哪做美容啊,哪家千金?”
“哎呦,人家美女说不定不是千金呢,会不会是哪个公子的女友”
南婠知道这些富太贵妇都是一个圈子的,说不定也认识孟蕙岚蕙,今天没等到人,或许先打入圈子也是一个收获。
南婠敛眸笑笑,“我叫南婠,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旗袍,店在上环,店名也叫南婠”
几位富太贵妇都是三十岁左右,大都是豪门儿媳,和二十四岁的南婠热聊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沟通障碍。
女人初识聊起来无非就是那些打扮爱美的话题,拉着她去休息区用了下午茶,寒暄聊了半个小时,还加了微信。
南婠没想到这些年轻的富太和贵妇没端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
也对,能来这里做美容的,个个身份都不简单,南婠估计她们或许在猜测她背后的人。
只是这个人她不打算说,贺淮宴的名号在港城虽然响亮,但如今关系结束,该守的规则还是得遵守。
否则传到了他放在心尖儿上的谢婉柔那里,那贺淮宴指不定会怎么折磨自己。
南婠回去后一个个翻了她们的朋友圈,没找到和孟岚蕙有关系的照片,感到有些挫败。
孟岚蕙今天为什么没出现,她一点头绪都没有,烦躁得把手机仍在了一边。
苏丽秀端着保温盒推开店门进来,看到南婠坐在沙发上叹气撇嘴,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这丫头估计还在想法子接近孟岚蕙。
苏丽秀道:“婠婠,先过来吃饭”
南婠收起愁绪,冲苏丽秀甜甜笑道:“丽秀姨,还是你疼我,刚好饿了”
苏丽秀把保温盒一层层打开放到桌子上,还顺手帮她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设计的旗袍画稿。
南婠尝了一口芥蓝炒牛肉,心满意足,“丽秀姨,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苏丽秀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询问,“婠婠,你还在查孟岚蕙吗?她当年……唉,你还是小心点,不然我对不起你妈”
南婠心里一沉,以前的回忆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喉间酸涩,眼里忍不住漫着水雾,“丽秀姨您放心,我有分寸”
她看苏丽秀也跟着情绪低落,开玩笑道:“好啦,丽秀姨,你这个红烧鱼做得不行啊,有点咸”
苏丽秀怔了怔,“啊?那婠婠你喝汤”
南婠故意扯开了话题,苏丽秀没有再想当年那些事。
……
晚上八点,万峰集团大楼。
贺淮宴在总裁室专心分析几只港股走势,连池修齐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他都压根没察觉到。
池修齐拿着手机播放美容会所那个前台小妹发过来的视频,视频因为是偷拍的所以角度很刁钻,但依然能看出南婠的身段和侧颜。
冷艳清丽,入骨的娇媚,那股子气质勾魂撩人。
池修齐谈过的女人里,凭南婠这样的外貌条件,能排上TOP1。
他挑挑眉,道:“贺三,你这女客户长得可真绝,哪家合作商的,介绍我认识认识”
贺淮宴瞥了眼池修齐举着的手机屏幕,微信小视频里的南婠似乎在和几个打扮非富即贵的女人聊天。
这谄媚的样子,敢情她这是想混入豪门圈?
他平淡地收回视线,不带任何情绪道:“不认识”
池修齐就知道他在嘴硬,贺淮宴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打趣下去也没意思,“行,你不认识,晚上陪我去一趟……”
池修齐的话还没有说完,贺淮宴就打断道:“没空”
池修齐不甘心请不动他,想继续开口的时候,微信弹出电影圈新晋小花约他的消息,他笑呵呵挥手转身走了。
贺淮宴随即把微信黑名单的一个人放出来,发了消息过去:【在哪】。
南婠看到贺淮宴那条微信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平日里只要贺淮宴联系她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当然完事后就会拉黑她。
这种渣男式操作她一点都不在意,平时不联系的相处方式正合她意。
反正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大都只需和徐助单方面联系,贺淮宴似乎也从不过问她的事,事后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他这头一次正儿八经的问她在哪,还是在默认结束关系后隔了一天不到就给她发消息,属实有点诧异。
狗男人想那档子事了?
那晚没满足想讨回来?
南婠:【在店里,要我去别墅?】。
好家伙,一个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南婠:“……”
都分开了,就算是合格的前床伴也用不着消息秒回吧,他这是生气了?
……
南婠再见贺淮宴,是在一周后,她去给上次在美容会所认识的其中一位富太上门量身和挑选旗袍布料。
车子送去了4S店保养,她打了个车去,地址是在山顶豪宅别墅区,隐私度极高,计程车根本进不来,半道上卡着的时候还是富太安排的一辆观光车接她进来的。
佣人直接带她去了二楼,尺寸很快量完,富太还想留她喝下午茶,态度似乎很热情,南婠根本婉拒不了。
人有时候就是会特别点背。
去别墅后花园的时候,路过会客厅,南婠怎么也想不到贺淮宴会在这。
“刘总,安源医疗投资计划,融资项目一期出了点问题,看来要换方案”
贺淮宴背对着她,在和几个投行界的大佬谈话,嗓音清沉低磁。
这声音南婠再熟悉不过,嗡地一下,脑袋仿佛被木棍敲打了似,她倏地抬眸凝视前方那个背影。
贺淮宴怎么出现在这?在别人家还坐在主位,这么大架子?
不过看他矜贵冷淡的模样,视线根本没有回眸往她这边扫,想来是没有看到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坐在副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却注意到了南婠,微微眯眼瞧着她,目光丝毫不掩饰带着惊艳。
杯子里的龙井普洱见底,芝士蛋糕和马卡龙她也吃了大半,南婠有点坐不住了,富太旁敲侧击的在试探询问她背后的人。
贺淮宴本人就在这,她哪敢说,何况人家都撂话挑明结束了。
南婠借故喝了太多茶想上趟卫生间,拿了包起身,这时候会客厅空荡荡的,看来贺淮宴和那几个大佬应该早就谈完散局。
一楼客厅的卫生间内,中年男人把女人抵在门口,粗厚的手掌捂着女人的嘴巴。
“嘘,别出声,你是我太太带来的?叫什么名字,留个联系方式”
两分钟前,南婠刚抓住门把想关上,倏地有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速度极快,不由分说地捂着她的嘴巴。
南婠很快意识到这个老男人在背着那位富太勾搭她,此时贞淑烈女反倒不行,很可能闹大了男人还会倒打一耙说是她勾引的。
她好不容易牵线认识了点富太人脉,可不能从此把名声搞臭,否则想接近孟岚蕙无异于异想天开。
南婠用娇媚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无辜地眨眨眼,白皙的指尖轻拽开他的手臂,退后了点距离,嗲声道:“当然可以,您把我的妆都弄花了”
中年男人完全没想到南婠这么好搞定,看来她和以前那些花点小钱就能搞定的女人差不多,便直接塞了张名片到她细嫩的手中。
南婠隐忍着恶心收下,狠狠攥着那张名片,清媚的面容仍然挂着笑意。
“名片背面有写我私人的联系方式,记得找我啊”
男人话落还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南婠忍住呼一巴掌的冲动,“当然”
当然扔掉!
彼时外头有佣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响起,南婠怔了半秒,随即,笑着提醒那个男人,“这里实在不方便说话,我得先走了”
出来的时候,南婠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特别的乌木沉香味。
熟悉的让她心尖一凉。
这是贺淮宴身上的味道,难道……他刚才看见也听见了?
第5章 你配吗
南婠很快朝富太打了招呼道别,匆匆忙忙坐了观光车离开。
只是刚出到别墅区百米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驶在她面前,那醒目嚣张的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
司机下车朝开观光车的男人塞了一沓港币,凑到那男人耳边说了点什么。
南婠瞥了眼看过去,这准是贺淮宴的意思,给封口费保密呢,她见不了光。
南婠捋了捋旗袍,弯腰坐进车后座,入目是男人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裤,身上穿着奢牌的高端定制衬衫,气质矜贵禁欲。
车内一股淡雅香薰味,冷气开得很足。
但南婠如坐针毡,一想到刚刚那幕会不会被他看见了,就头皮发麻。
虽然她不在意贺淮宴把她当成物质低俗的女人,但做他的床伴除了不能见光,还得洁身自爱。
刚才在别墅那幕,想来他很难不会起疑她之前是不是不止有他一个男人。
毕竟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她还是懂点的。
车子开了有几分钟,贺淮宴没有开口问她去哪,南婠心里忍不住嘀咕,不问问她要去哪,这是要回别墅的意思?
她这段时间忙着定制旗袍的事,没怎么看网上的消息,难道谢婉柔还没回来?
气氛静了半晌,她主动挑起话题,出声问:“贺先生这是……要载我去别墅?”
南婠很想反问他,不是都结束了,还要做?
但一想到那件事,只能打碎了咽下。
贺淮宴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嗯”
视线顺带面不改色地扫过她旗袍开衩下像打了高光一样白得发亮的长腿,喉结微滚了几下。
南婠看他的表情还算正常,莫名松了口气,或许他根本没听见她和那个中年男人的谈话。
就在她准备卸下绷紧的神经时,贺淮宴侧眸端倪她,眼神似淬了冰一样目光阴冷,“名片在哪”
南婠:“……”
狗东西真的偷看了!
她嗔道:“扔了呀,贺先生看见了都不救我,那个老男人动作太粗鲁了”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冷道:“南小姐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你配吗”
一个俗物,还想他出头?
南婠闻言眼眸波澜不惊,他这句话虽然没有什么,但侮辱性极强,也罢,忍了忍了。
等那件事情结束了,他以后就是跪下痛哭流涕求着她当床伴,她都不带正眼看的!
南婠侧身对视上那双淡若无欲的深眸,抿抿唇,朝他笑,“我当然不配了,我庸俗,您高雅”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等着他施与恩宠,使尽浑身招数就为了攀附顶端圈里一个摇尾乞怜的女人吧。
贺淮宴竟轻笑了一声,“拐着弯骂我呢?”,她这话怎么一股子阴阳怪气。
南婠:“我哪儿敢呀,瞧您说的”
就算她再庸俗,贺淮宴再高雅,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从他对自己动了情欲的念头起,就再没有高低之分。
各取所需,又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轻贱。
话落,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贺淮宴循着视线看过去,车窗折射入黄昏的斑驳光影,南婠的眼角泛着剔透的光,他喉咙顿时像卡了鱼刺似,这女人哭了?
南婠半晌都没有再吭声,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苏丽秀发了微信说晚上